十七八岁少年的嗓音天生带着点沙哑磁性,在他耳边慢慢地读台词,他稍微往后一靠,对方就牢牢地贴紧拥住他,微烫的体温一寸不漏的裹在他身上,低声含笑叫他宝贝,听起来反而像撒娇。
好像他真的是他全世界最爱的宝贝。
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谢时屿更温柔的人了。
尽管只有他这么想。
“旁白:我叫祝春风,1963年,那一年,我19岁,在钢厂开设的夜校读书,夜幕低垂,晚风吹过,我听到广播里又在、又在……”
谢时屿念到这儿,瞥见紧跟着的那几行模糊不清的花体英文歌词,掰着江阮的下巴,让他扭头跟自己接了个吻,丹凤眼微抬,笑得有点坏,哄他说:“老公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江阮乖乖挪开搭在键盘上的指尖,转身蜷在他怀里,伸手搂他脖子,脸颊软软地贴在他颈窝。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太阳为何依然照耀),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海浪为何拍打着岩岸),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 more,
(因为你不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