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过几天要去隔壁市参加化学竞赛?路上小心,不要熬夜。

——奶奶身体怎么样,哪天复查?

——刚才去吃宵夜,突然想到好像现在跟你有时差。

——寒假可以回去见你和小鹦鹉吗?

——阮阮,新年快乐,去看烟花了吗?我昼夜想你,失控似的想你,不愿清醒,你比我追逐过的一切风暴都更让我沉沦,我真的是个无赖、混账,天生的混蛋,时常犯错,谎话成性,不怪被人误解唾弃,唯独却对你认真,想你对我的怀抱滚烫,脸颊柔软,眼睛漂亮,肖想你爱我,还得寸进尺,想你只爱我……

……

江阮忽然想到那条情书似的消息,顿时被雨淋湿的苍白脸颊泛起血色,也不知道谢时屿还记不记得给他写过那种东西。

他咬了下唇,头发还没擦干,心里惴惴、仓惶,明知道没信号,他也没想真的发出去,只是赎罪又自虐似的接着给谢时屿发消息,每一条都跟着一个未能发送成功的感叹号。

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没能发出去,就像谢时屿曾经发给他,但从没得到过回应。

—还可以一起去戈壁滩看烟花吗?

—想见你。

江阮发完最后一条,瞥见早就过了凌晨一点,心脏猛地一坠,陡然清醒,觉得解脱。

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没能握紧手机,几次掉地,捡起来时不小心掀开了手机壳,才愣怔地发现夹着张纸条。

“……我留在你身边时就忍不住想你,分开又想见你,我时刻都满怀嫉妒、贪心、渴求你,对你充满妄想,想像个难捱想念,却不得不暗恋的人那样,只拿眼神露.骨下.流地刻过你脸庞、脊背,又想揉碎你,填.满你,惹哭你,恬不知耻地占有你,想你眼中只为我酝酿风暴,不管它明亮还是黯淡,我会误以为自己闯入群星深处,永远沉溺于你眼睛,永远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等你,想你时痛苦不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