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红着脸,抿了下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你买的我都喜欢。”

他有时想想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跟谢时屿分手之后,高三那一整年,他连家门都不太敢迈进去,熟悉又冰冷,再可口入味的东西吃起来都没滋没味,往胃里塞一点,饿不死就行,宛如嚼蜡。

谢时屿去给他买了生煎、冰粉,还有一点烤串和章鱼烧。

“辣不辣?”谢时屿帮他拿着生煎的盒子,里面配了醋和一份辣香扑鼻的辣椒油,江阮凑过去蘸着吃,谢时屿抬手摸了下他的脸蛋。

江阮被摸得耳根微烫,摇了摇头,小声说:“不辣。”

他吃完一个生煎包,又低头舀了一小勺冰粉,才咽下去,听见谢时屿突然开口。

“晚上待在公司楼下吃冰粉,”谢时屿小心翼翼瞥着他的脸色,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没有发抖,手心里也没有冷汗,才接着说,“待那么久,冷不冷,有没有觉得肚子疼?”

江阮箸尖一顿,眼睫颤了下,他戳破一个生煎包,鲜嫩汤汁都溢出来,讪讪地说:“……一开始疼,后来疼一会儿就不疼了,总觉得吃完就能见到你。”

“……”谢时屿拉着他的手,摩挲到自己鼻梁和脸颊,“要是拍沈轻舟的时候,在片场看见你,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江阮有点怯,问他:“会骂我么?”

“骂你干什么?”谢时屿捏着他的手,顿时失笑,又倚着车座靠背,他眉骨深邃,车内光线毕竟有点昏暗,衬得眼眸更加漆黑,语气懒散,透着股下.流的坏劲儿,说,“想操.你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