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讪讪地点了下头。

回到酒店后,药劲上涌,江阮困得厉害,谢时屿等他睡熟,才起身出去接电话。

昨天江阮一整晚都没睡踏实,辗转翻身,好不容易陷入深眠。

谢时屿听到他一直在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低头答应,江阮却没醒。

谢时屿一摸他脸蛋跟身上都是汗涔涔的,起来替他换了身睡衣,又搂在怀里,早上也没舍得再叫他去拍戏。

他也睡不着,抱着江阮发了条消息,叫姜南去查一下那个记者。

姜南向来动作很快,不到一天就扒完了底细,但没瞧出来什么,不解地跟谢时屿说:“那个人,差不多八年前去过江阮的老家,好像采访过他,为了一桩案子?”

“什么案子?”谢时屿夹了支烟,听到后指尖一顿。

“查不到,听说当事人放弃起诉,所以也没有立案,”姜南说,“要不是这个人突然冒出来,估计连这点都查不出来,前后瞒得滴水不漏,这个作风……像江阮这边做的事。”

谢时屿挂了电话,掐灭那支烟,等身上烟味散掉,才回到卧室。

他坐在床边,俯身摸了摸江阮汗透的头发,瞥见他嘴唇微动,就凑近了一点,捧着他的脸,哄道:“你说什么?”

“不能……不能见他。”江阮脸色憔悴,像梦呓,被谢时屿攥住的那只手,打着颤,指尖痉挛。

谢时屿磨了下齿冠,终于没法再忍受,抚着他的脸颊耳侧,亲了亲他的嘴唇,追问他:“为什么?”

“全都……没有了……”江阮眼前一片昏黑,囚徒般四处碰壁,撞不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