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去帮江阮拿了药,然后往病房走,路上碰到了姜南。姜南朝他走过来,压低声音,蹙眉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江阮动手伤人的理由,还有他家里的那些化学试剂瓶。”

网上有人放出了当年的照片,是江阮所有的药剂和瓶子,恶意揣测愈演愈烈,照片的源头还在追查,但不出意外,只可能是骆争那边。

“我能解释,”谢时屿说,“别的呢?”

姜南很利落地接着说:“证据都在收集中,澄清的长文该怎么撰写,想来问你一声。江睿连赌债都推到了江阮头上,说当初为了江阮跟他奶奶才欠债,他背后肯定有操手,对方打感情牌,说被害者腿脚不便,残疾终身,加害的反而名利双收……”

落井下石之徒从来不缺,连当初想陷害江阮,自己却差点退圈的白池溪,都跃跃欲试想再来踩一脚。

舆论渲染之下,越发群情激愤,江阮好像已经被判了刑。

谢时屿抬了下眼睛。

“总之,”姜南说,“既然他们要利用舆论和同情心,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 不,”谢时屿拒绝,转过头,“这个你不用管,澄清的内容我自己来写,只摆事实就够。”

江阮当初跟骆争见过面后,拒绝调解,也是因为这个,骆争企图将他跟江睿的矛盾揉捏成亲人之间的纠纷,而对江阮来说,他不需要跟江睿有任何关系,无论是起诉还是调解赔偿。

而且,他也不需要那些同情。

姜南听懂他的意思,没再坚持,去看了江阮一眼就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