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知道谢时屿可能去问了他的病情,谢时屿递给他药,他就着温水服下。

他嘴唇被润湿,稍微有点血色,想开口问他点什么,又语无伦次,仰起脸望着谢时屿,下意识惶惶地问,“我要是好不了,怎么办?”

谢时屿还拿着水杯,另一只手半捧着他的脸颊亲他。他心里最清楚江阮在怕什么,没有哄他说那种一定会好的废话。

“那又怎么样,”谢时屿搂了下他的腰,手不老实地捏他腰窝的软肉,挑了下眉朝他笑,凑过去舔咬他唇瓣,然后说,“我只想你开心一点,无论什么时候痊愈,我又不会跟你分开。”

江阮听到他的话还在发怔,被捏到腰窝,簌然红了脸,推搡他,有点撒娇似的说:“我想去洗澡,身上都是汗味。”

昨晚发高烧,身下的床单不知道被湿透多少次,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好。”谢时屿放下水杯,扶他去洗澡。

江阮被他搂抱着,手臂松松垮垮地往他脖子上挂,懒得动,才病了一场,也没力气动,任由谢时屿揉捏他,往该抹不该抹的地方涂泡泡,耳朵尖被水雾熏得通红,又跑不掉。

“我已经……没事了,”江阮小声跟他说,“别担心,有什么要问的,也可以问我。”

谢时屿知道江阮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得多,不然也许熬不到现在,他们也再无见面的可能,他揉了揉江阮湿软的脸蛋,发现他脸色如常,才试探着问他,“你看到霍厉发的聊天记录了么?”

“嗯。”江阮点头,那五六张截图,他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