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晚下雪,风暴瓶簌簌地像是落下了雪花,冰蓝剔透。

谢时屿搂着他使劲亲了一口,嗓音微哑,也没说谢谢,笑了下,低喃:“宝宝。”

江阮臊得脸红,浑身都汗涔涔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像是醉了,又像没睡醒,嘴唇被含吮到湿软,连瞳仁都泛起一片朦胧水雾。

他攥紧了谢时屿的衬衫扣子,失手扯开一粒,眼睫跟着乱颤,被谢时屿捉住手,掌心贴到他温热赤.裸的胸膛上。

风暴瓶被妥当地摆在了床头,谢时屿松开他的嘴唇,还想松手,又被江阮模糊地小声喘.息,收紧手臂拽倒回去。

江阮嗓音软成一滩水,攀着他肩膀咕哝,念他的名字,还说我爱你。

缱.绻缭乱了半个晚上,江阮身下的床单湿透,他小腿垂在床边歪着,脚尖蜷起又绷紧,薄薄的汗珠顺着雪白脚背滴下去。

谢时屿捧着他的脸,嘬吻他唇瓣,突然低头跟他说:“下学期的课,我都去上,跟你一起考大学好不好?”

“……”

江阮愣了下,琢磨过味儿来,脸颊红得滴血,贴上他肩膀小声嚷:“那我明天回家,就跟我爸妈出柜!”

“……”谢时屿朝他腰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江阮腰眼酸软,忍不住小声闷.哼,抿起嘴唇不再说话。

“这有什么好攀比的,”谢时屿被他笑死,搂着他笑了一会儿,捋平他忿忿攥起来的手指,耍无赖说,“那我要是明天高考顺利,你是不是今晚就跟我去结婚?”

“……也不是不行。”江阮被他揉着头毛,跟他顶嘴说。

谢时屿凑过去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