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再大点是不是要给你借个喇叭?”
“用不着!”
宋明栖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拉开窗帘,难得的灿烂阳光洒进来。
时间飞快地流去了十五分钟,他们的话题始终停止在这里。办好出院手续之后,宋明茗翘着腿坐在副驾驶座上,把薄薄的毛毯挂在肩膀上当成披风,风路过的时候会有波浪的痕迹,“听说那天晏温也来看我了?呵,他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真无聊——”
宋明栖本想说点什么,但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有些疼,只能长话短说,“世界上本就有这样的人,即使他们拥有正常的亲属关系,完整的成长环境,但还是对自己以外的人提不起任何兴趣。你要学会理解他……”
“红灯,红灯,红灯!”
十年驾龄老手差点错过一个红绿灯,能让宋明栖如此正儿八经地为别人的事情作报告,一是年末的律所董事大会,二是给的太多了,宋明茗忍不住好奇,“哥,你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
“什么?”
“仁爱。”
“……再贫嘴今晚就让你睡沙发!”
他们先去老房子里收拾东西,这丫头一点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还保留着小时候的习惯,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恐龙一样在房间里蹦蹦哒哒地踏步。之后兄妹俩大包小包一起下楼,冷风扑来,脸上开始出现了微微刺痛的感觉。
冬天之后宋明茗几乎每天都会换不同的围巾戴,今天例外,她勉强把脸埋进高领毛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瞄了一眼旁边的人。奇怪的是在这样一个忙碌的周一,宋明栖居然只穿了一件简单随心的兜帽卫衣过来,车上也没有任何打算换上的西装。
“不着急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