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慧苦笑,这样一个来体验生活的小少爷怎么会知道基层人民想要活下去的苦恼。她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晏温打扫的速度令人意外。他先用完全浸湿的布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地毯,用水稀释酒精,再用喷壶一点一点去除掉棕黑色的污渍,等酒精完全蒸发后,不仅颜色减淡,就连气味都消失。
晏温边擦边说:“让开一点,小心酒精洒在衣服上。”
柏慧略微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如魔术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你怎么会……”
“有钱人就不呼吸不睡觉不打扫卫生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
晏温浅浅地笑了一下,有些不解。
“其实你不是来做咨询的,这一整天又是请客又是聊天,是在套我们的话吧。”柏慧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很抱歉,晏温,现在你可以走了。”
“就像你说的,’我这样的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晏温很擅长用温柔的语气传递一些危险的信号,“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帮你换块地板,或者换一份工作,怎么样,做个交易吗?”
条件确实很诱人,以晏温的身份替她拿到别家的offer应该不在话下,可是与魔鬼做买卖都是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的。柏慧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波澜起伏,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藏在晏温背后的那扇门后会有点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晏温擦了擦手,随意地说道:“全部,关于宋明栖的,你可以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