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如同踩高跷的矮子量身高——完全靠硬撑。与其被戳穿,不如坏人当到底,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猜我在哪里?!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晏温反应很快,笑着说道:“你和季总监究竟喝了多少,现在还晕着呢?”

“用得着你管么?真够事儿的!少管我!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拜——”

“中午还回来吗?我等你一起吃饭。”

“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多废话,受什么刺激了……”

宋明栖正愉悦地想着午饭的菜单,突然身体内部有一股力量自下而上翻涌而来。他不得不向下折过去才能保持勉强的平衡,原本酸楚的地方更加难以忍受,同时胃部像是被反向拧了一把,苦水倒卷。

挂了电话后他把自己蜷成一个蝉蛹状靠在墙边,这股强劲的反抗力命令所有血液一鼓作气往下冲,一度让他头晕目眩、精神模糊,某个隐秘的部位变得异常酥软,还起了反应。整整半小时他都在和自己的身体做抗争,最后勉强成功。

但是代价是他没办法清爽地走出酒店,甚至是不到几平米的卫生间。他拉着一张臭脸,用一种和全世界赌气的口吻给季榆打了个电话。对方答应得很快却一头雾水,问道:“吃枪药了?我没欠你钱吧?”

“给我送条裤子来。”

“你,说什么?”沉闷的周三,季榆突然来了兴致,“没想到你宋明栖也玩得这么大?说来听听,裤子怎么了?”

“你到底送不送?!”

季榆用他那种低沉的嗓音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嘲笑,说:“送可以,可我没你家钥匙啊,总不能让我白天跑到你妹妹那里问她借吧?”

“我警告你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宋明茗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借你一条裤子穿。不合身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