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栖本想打个电话给谢铭,但是手机早已没电关机。
其实他应该打给晏温来着。
他现在醉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就算是打过去也会让对方白担心,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晏温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偶尔会像一只小鸟出现在自己的窗前,又突然一下子飞走。
冷飕飕的夜风将所有星辰月色尽收囊中,只留下两三块被路灯染黄的天空,他突然想到之前和律所出去吃饭的晚上,路口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等他回家,每往前一步都是一种期待。
直到此时此刻宋明栖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醉了,看什么都觉得像晏温,路灯像,电线杆像,超市门口的易拉宝也像,可是每次走到跟前都会失望而返。
再往前走就是另一处白夜城,这条街上堆满了彻夜笙歌的KTV、台球厅、网吧、夜店等等。路过一群不太好惹的年轻男女,时不时发出几声调侃的口哨,硬生生地扎进了宋明栖走来的路上。
困顿的精神状态使宋明栖已然不能够负荷这么多的刀枪剑戟,他清楚地知道目的地在何处,但是始终控制不住脚上的节奏,一步踩空,差点一头栽进路边的垃圾桶。
钱包、手机、名片、钥匙,等等,宋明栖随身带着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尽数被摸走。之后他还被一个人抬起来走了一段,可能是因为太沉又放弃了。
宋明栖警惕地看着他们,这些人非但没有被他的眼神震慑到,而是唤起了另一种兴趣。他们一下子抓起宋明栖的手往下摸,捂住他的眼睛和嘴巴,强迫他此时此刻在公开暴露的马路边上自慰给他们看。
污言秽语喷涌而出,即使听得见,即使想反抗,但是身上软绵绵的始终用不上劲儿。宋明栖开始后悔多贪了那一口酒,他被三四个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咬在那人的虎口上却遭到更加暴力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