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什么痛法都齐全了,取决于他怎么用力。医生什么也没问出来,便只好安排他们先去拍片,看看再说。
安也无所谓,拍便拍吧。
可还没走出诊室,就又被医生叫住了。
“你们都还是学生吧?”
安也回头,说是啊。
“今天不是要上课吗?”医生问,“家长没来?”
安也还是礼貌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医生笑了笑,“就是突然想起来今天值班的医生中有俩神经病,看不惯人谈恋爱。”
“恐同?”安也问,“待会拍片那位?”
医生目光转向电脑屏幕“嗯”了声,就把他们赶了出去。安也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安也出门后看了眼门上资料,知道医生姓路,叫路岩。
他对路岩的第一印象,觉得这个人自带一张脸谱,明明一副眉眼已经把不平的情绪表达出十足,但偏要在脸上画一层程序化的平静淡漠。
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片是下午才拍的,检查结果没出什么事,应该只是发炎。安也不怎么想在这消毒水横行的地方多熏陶,便说自己怕疼怕针怕医院,晕血晕针晕护士。路岩没有强求,只是打趣了句“打针比病的还疼?”,就开了点药,放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