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了!”
边行风语气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喊了边大丽一声,让她去拿药。
“没事的,一会睡一觉就好了。”
程渡不是矫情的人,把手缩回袖子里藏着不给边行风看,借口说困要回去睡觉,裹着厚实的大衣,动作像只笨重的企鹅。
“这是专门治冻疮的药,就是闻着有点臭,但是涂上保准好,连疤都留不下!”边大丽捧着一个小药罐出来,递到边行风手里后,又小声道:“小强啊,俺打听了,这村里没有叫卫淑兰的,是不是你找错地方了?”
边行风接过药,心里瞬间压力倍增,他吐了口气:“没事了大姑,早点睡吧。”
话落,边行风拿着药罐火急火燎地回了房间。
火炕烧得旺,房间里也正暖和着。程渡穿着毛衣棉裤缩在被窝里,没一会就热出汗了。
“起来上药。”
边行风脱了羽绒服上炕,毫无怜惜地隔着被子在程渡屁股上蹬了一脚。
程渡手肿疼的厉害,脸贴着枕头闷声哼唧。没一会,他侧过身子,两只大手伸到了边行风面前。
药罐子一打开,两人都被熏了个底朝天。
“这什么药,太臭了。”
程渡将脸埋进枕头里,不愿面对。
“蜣螂,专治冻疮。”边行风忍着臭味,动作很轻地给程渡擦药。昏暗的灯光下,他微微低着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恍惚间徒生出了几分温柔的色彩。
程渡半眯着眼睛,怀疑自己是疼出幻觉了。他的每一次主动,每一句喜欢边行风几乎没回应过,唯独只有接吻时,那种心跳的感觉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