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队,跟您请示一下,我晚上睡觉能脱裤子吗?”
程渡语气戏谑,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这张接近三米长的炕上扫来扫去,内心暗道一声可惜。
长夜漫漫,干柴烈火,有心无力啊!
“随便。”
等上完了药,边行风木着脸把褥子向外挪了挪,离程渡远远的之后,背对着他躺下睡了。
“呵呵。”程渡突然轻笑了一声,他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动听:“我觉得咱俩之间的称呼可以更自然更亲近一点,边队、程队的,太假正经了。”
“我喊你阿行怎么样?”程渡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期待。
边行风眼皮翻动了一下,却没回应。
“我在没人的时候喊,行吗?”程渡小心翼翼,内心既卑微又执着。
他等到快要睡着时,边行风终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程渡睁开眼睛,瞬间来精神了,他在被窝里翻腾半天,滚到边行风跟前,贱嗖嗖道:“阿行我想去解手。”
边行风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瞪他。
程渡伸出自己涂满了药的手,眼神无辜:“你得帮我解裤子。”
“太冷了,我尿不出来。”
边行风:“……”
被程渡折腾完,边行风在躺回床上就失眠了。天朦朦亮时,他打开了微信,看到周洲在过年那天就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