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给你了的,”江湛没接,“没江昊他们以为的那么值钱,那天……只是个局。”
“嗯。”沈迟当然知道,陈启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只是他不太愿意总收江湛或和江湛有关的人的东西,这会让他有一种永远摆脱不了江湛的错觉。
这种错觉会使他原本平静的心莫名有些恐慌。
沈迟固执地伸着手,江湛只能把东西接过来,眉梢眼角都是温和又无奈的神色,轻声说:“这个东西克我的呀。”
可他仍然把盒子攥在自己手中悄悄摩挲了下——那上面还残余着沈迟的体温。
“好了?”他们刚才说话时,聂向飞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见沈迟转过身留下江湛在原地。
“走吧。”
聂向飞和沈迟并肩走在一起,回过头看了一眼江湛,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之前江湛和他说的“我只是爱而不得的人”。
他这回才觉得,江湛这句话是清醒而认真的。
因为此刻,沈迟转身毫不留恋,江湛却在原地,看着沈迟的背影越来越远。浓重的爱意穿透时间空间,连聂向飞都感觉得到。
这一年天气不太正常,往年冬天都是寒冷而干燥的,今年偏偏多雨。
江湛最讨厌的就是雨天,何况冬天还冷。他的迟哥脚踝三天两头总这么难受着,他却心疼而毫无办法。
下午就哗哗下起了雨。江湛不顾陈启的阻拦,硬是办了出院,一个人开车去了墓园。
天色昏沉,乌云压得很低,雨刮器开到最快,也抵不过雨水一遍一遍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