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花有些缺水了,沈迟拿着喷壶挨个儿浇了一遍。他原本只有一个花架的玫瑰,现在阳台上除了走路的地方,全是玫瑰。
沈迟有些想笑,他家就这么一个阳台,堆满了花,那洗完的衣服要怎么办?他顺着想下去,是不是可以拿这个当理由,登堂入室入住江湛家算了。
可他笑不出来。
这个家里维持着原本的摆设,却处处都是玫瑰花。
江湛好像跟玫瑰花杠上了一样,有的花瓶里插着仿生玫瑰,有的花瓶里插着已经枯萎的玫瑰,甚至有的花瓶里插着手工折的玫瑰。
沈迟随手拿了一支,可以看见里面是写了字的,他仔细看了看,隐约看见一句“我好想你”。
太要命了。
这句话恨不得要把江湛的心剖出来,血淋淋地拿到他面前,指着,大声说,“你看!他有多么想你!你又有多么残忍!”
五年太久了。
对他们来说都太难熬了。
床上也很干净,可以看得出江湛一直睡在靠里面那边——那是婚内他睡的地方。
床头柜上有一板没吃完的药,沈迟再熟悉不过,那是佐匹克隆。他像几年前江湛拉开他的抽屉一样拉开床头柜上层抽屉。
里面全是止痛药空瓶和佐匹克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