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朝晖没好气地问,他会一辈子对这种中年男人保持警惕。
男人摆出了一副想说“悄悄话”的表情,凑近了两步,朝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听他俯身贴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男人说的是:“我从网吧跟着你出来的,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玩一场?”
朝晖呼吸都快停滞了,诧异地瞪大眼睛。他一下子想起来,刚才在网吧里,这个男人还盯着网管姐姐的胸口看——原来不是在看网管,而是看他!
“就是玩玩,那种,玩玩,”男人还不知道朝晖早上吃的那碗面条都快吐出来了,还在一股脑地说着,“我给你一千块钱,行不行?” 他期许的目光黏在了朝晖的身上,只是被这样看着,朝晖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舔了一遍。
朝晖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听着男人的“一千块钱”,头晕眼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血液中苏醒了,以心脏为源头,蔓延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身体中最隐秘的地方。熟悉的渴望感涌了上来,让他倍感羞耻,恨不得自绝当场。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多久,朝晖就耳鸣了多久,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过了许久,男人住嘴,想听听朝晖的打算。
朝晖抬起头,发着抖,扯着嘴角扯出一个又像笑、又像哭的笑容。
十四岁的朝晖说:“行啊,走,那边不就有个宾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