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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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半,朝晖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一间窄小的宾馆。这种宾馆既不安全也不卫生,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他们的身份证。这里常年住着江夜市的黑户,没准还有从海港那边来的偷渡客,他们就是藏在富贵表象下的虫子,支付着微薄的住宿费,在这里长长久久地繁殖下去。

朝晖被迫不及待的男人推进了房间门,被进门的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床上——这房间太小了,只能放下一张床。

刚摔倒床铺上,朝晖就闻到了上面的味道。那是一种很久没晒过的霉味,烟味,甚至还有一点特殊的腥气。果不其然,朝晖仔细看了两眼,就在上面发现了可疑的水渍。

恶心。朝晖麻木地想——他也是这张床上的一员了,所以不能“愤慨地想”了,只能麻木。

男人紧随其后,可能连门都没关紧,就重重压了上来,撕扯他的外套、领口。朝晖一偏头,男人油腻的嘴唇没能成功贴在他的脸上,而是碰到了耳朵。这是一种熟悉又令人恐怖的触感,让朝晖差点尖叫出声。

朝晖大喘着气,像哮喘似的,他嗓音发紧,让男人先起来。

中年男人不知道朝晖要搞什么幺蛾子,急吼吼地像个没开过荤的小青年:“怎么了?怎么了?这里有套子,我可以戴。”

“你等等……”朝晖听见自己的声线很抖,就定了定心神,然后把小腿挪上来,搭在床沿上,“你到那边去,坐好,我自己脱。”

男人此时意外地听话,好像几把已经长在了颅腔里,朝晖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乖乖坐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