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己不能给他添麻烦,得在被聂英哲发现之前先逃出去。

或许是盛知新的声音太低沉,又或许是他通红的双眼昭示了事态的严重性,饶是庄介再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也悉数被咽回了肚子里。

盛知新动作粗暴地将他从消防栓后面拎出来,顺着这条走廊继续向前走去。

包厢里的桌子上有一张紧急逃生的示意图,盛知新刚刚如坐针毡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张图看。

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如今大门显然是走不了的,紧急逃生通道也未必安全,那么只能另辟蹊径。

盛知新带着庄介一路狂奔,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几个给其他包厢送酒的服务生,终于在一片回环曲折中找到了卫生间。

盛知新喘着粗气,先往自己头上撩了一捧冷水。

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头发落在洗手台的台面上,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现在浑身上下烧得厉害,连眼前的景物都模糊成一片,看不分明。

庄介似乎很怕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终于小声说出了第一句话:“盛哥,你......”

“我问你。”

盛知新的喉咙也干得厉害。他咽了口唾沫,问道:“你沾了吗?”

“什么?”

“我问你,你他妈沾毒了吗?”

盛知新咬牙切齿地加重了语气。

“没有的盛哥!”庄介语速快了起来,“我,我不敢啊,我都吓哭了,怎么敢......”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