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再次见面的那天,温煙脸色很差,想来是刚刚完成了任务,就赶来与他重逢了。范泉汣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颓唐地用脚摩擦着地板。
话说回来,这一丝马脚露的不容易。多亏了那次的山体滑坡。因为情况属实严重,进山的车几乎都被困在里面,被滞留了。几个救援人员徒步进山来安抚大家,让大家尽力配合工作。到了那个本来由景郁接货的货车前,司机被叫了好几声才讪讪下来。
“叔儿,您不用怕,听从我们的安排,肯定能安全出去。”救援人员里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朝气蓬勃,和谁都聊得来,其他人去勘察,看此地有没有再发生危险的可能。
“是是是。”
“诶,叔儿,您这运的是什么啊?”
司机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青了,嘴唇一点一点褪去血色以微小的频率颤抖,额头上划下一粒汗珠子。
询问的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扶住司机,这下发现他的背部已经湿透了。
“叔儿,您淋雨了?没事儿吧?我送您上车暖暖,别着凉了。”
司机忽然扯开他的手,却也不慎踉跄了一脚,石子从他脚下卷着泥土滚了下去。
“叔儿 ?”
救援人员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