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团委老师?”难怪有一回放假了还看见他从学校里走出来。
裴纳川只是点点头,把最后一个名字写完后,缓缓地盖上笔帽,并没有流露出一些校工子弟因为有力量倚仗而产生的骄矜。
“你爸爸好厉害啊!”她由衷羡慕道。
“是吗?又不是他考了全校第一。”
“啊?哈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赵诗华没料到裴纳川会冒出这样的冷笑话,“我是说,要是我爸妈上台,肯定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也不见得能说出什么有用的道理。”
赵诗华想起开学时的团员大会,几个团委老师反复强调所谓的精神面貌和理想追求等,的确有些过于抽象了,于是接下来的论据便显得几乎没有说服力:“但起码你爸爸上台不怯场啊。”
大概连裴纳川也察觉到了二人立场的诡异之处,他礼貌性地笑一笑,语气却还是冷冷的:“就算会上台演讲,也不代表他就是父母的榜样吧。”
话是这么说,但赵诗华却认为裴纳川是鸡蛋里挑骨头了,毕竟他平时并不是苛刻的人,就连应对邵一夫那种麻烦鬼也能保持好脾气,怎么对自己的爸爸就冷言冷语呢?
“可是、可是……”赵诗华也不知道自己要辩解些什么,她只是有点不习惯冷漠的裴纳川而已,顿时也理解了刚才徐佳美为什么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