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可怜被他洗劫过的无人的奢侈品售卖馆,还是那声名斐然却被迫沦落到这般用途的高级香水。
不过好在我自小聪颖,他说的话我更是时刻牢记于心,早些年拿他当神明敬仰供奉的时候,那更会是偏听偏信。
只不过现下的我会开玩笑,出行前和他笑闹着假意吃醋,说爸爸你像是开了屏的花孔雀,不知道要勾引谁。
他一时既好笑又无奈,将我堵在墙上吻了半天,手掌托住我的头颅,唇舌交缠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坏……”
我偷偷在他身后脸红着以示不满。
……
坦白来说,就算是末世来临,人类文明也不会轻易消失。
除去少数豆腐渣工程,或是房龄过高的在这场不知名的袭击中被轰成了废墟,剩下的无不还在坚贞地执行自己的使命。
我踏着脚下被橙黄色块晕染的灰色大地,默默地与他在城市间穿行。
血迹,尸体,腐烂的臭味。
尸体成了最常见的寻常景色,我每每偏头躲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作呕,想起那天在窗台上看到的男尸。
步行许久,碎石的瓦砾挡住去路,他带着我饶了另一条小道,在漆黑的巷子里我们沉默地行走,唯有心脏还在莫名炽热地跳动。
“咚……咚……”
他牵着我的手,侧身在前边开路。
太阳刚刚升起,气温还未回暖。在这样阴沉的环境里,我们只能注视前方,可惜目光所接尽是漆黑的路径和破旧的墙面,以及远处似有若无的咀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