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重安立在原地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侮辱,微微抿了唇:“我有钱。”
“你他……”罗敬和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眉头紧拧,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滚吧。”
最后程重安还是走了,在他彻底发飙之前。
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只有香薰机嗡嗡运作,吐出团团絮雾。
被窝里的人一直像在沉睡一般,这时忽然开口问:“为什么要帮他?”
罗敬和没有说话,于是那人又道:“你知道那孩子想用药做什么吧。”
是个陈述句,似乎料到罗敬和不会回答,他紧接着说:“就因为他长得像你弟弟?”
利针终于不轻不重地扎到了痛点,罗敬和的眼神瞬间变得极阴狠:“闭嘴。”
“不然呢。”被窝里的人动了动,发出一声轻而沙哑的讥笑,“你再往死里弄我,让我去不了医院,下不了床,躺在这里吃流食?”
闻言,罗敬和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刹。
他起身走到床边,伸出结茧的手慢慢摸那人绸缎一样的头发:“你乖一点,快把身子养回来,等这次灭鼠结束,我带你去马来那边玩。”
被子里的人静静侧过脸,不再说话了。
程重安揣着那一小瓶药水,直接打车去了宋清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