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很快顺着静脉滑入身体,程重安疲累地倒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气,努力忍耐着并拢腿。
药效没有那么快,打完针后宋清远离开了卧室,程重安自己蜷缩在床上难耐地忍了一会,身体里像窝了一团火,浑身流汗。
是真的没法忍了,血管里有无数蚂蚁漫不经心地爬,他已经把什么什么宋清远什么雇主之类的都抛到九霄之外,就算有人在旁边看也不在乎。
他习惯把自己弄得很痛,报复性地,这几年每一次发情期都是。
大概有十几分钟那么长的时间,程重安一直麻木地重复着转螺丝的动作,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被拧紧发条需要放光电量的机器人。
宋清远去客厅处理掉针头才回屋,一开门便愣在当场,愕然到僵硬地看他片刻,终于忍无可忍,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沉声喝止:“够了!”
甫一接触,程重安就控制不住地微微打摆子。
他太久太久没有和自己的Alpha接触了,这一下就像犯了瘾的病人一样,甘美得万千神经末梢都酥麻地蜷缩舒张,耳边嗡嗡作响。
这么剧烈的反应,答案几乎昭然若揭。
宋清远发现Omega颈后那块小小的抑制贴早已被汗浸湿,脱落了一大半下来,红肿的腺体露出浅浅的标记齿痕。
“……为什么?”宋清远不敢置信地,失去分寸地用力握紧他细瘦的腕,“程重安,你为什么会留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