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去给他拿垃圾桶。
恩萧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忍了半晌,说:“不用你,脏。”
“没人嫌你。”谢知行着,抬手抚他的脊背,顺着那一节节触感分明的脊柱往下,像抚一只乖顺的猫。
恩萧盯着他不动作,眼里漫散着一点情绪。他仰面躺好在床上,说:“不想吐了。”
“怎么?”谢知行皱眉。
恩萧是不想在谢知行面前脆弱,更别说呕吐,会难看。他闭上眼睛,把头偏向另一边:“叫你摸一下给摸好了。”
“我这是回春圣手,摸一下能摸好?”谢知行笑了,“还哪不舒服都给我摸摸?”他伸手探进被窝里,“腰?腿?”那手再贴着大腿一滑,布料摩挲轻响,“你刚才摔下来,屁股痛吗?”
还未及怎么触碰,恩萧便一惊,咬牙道:“谢知行!”
“多痛啊,痛得叫唤?”谢知行挑衅说。
恩萧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谢知行收回手去,敛了笑意,洞悉地看着他:“痛就直说,脸白成这样,你还怕说出来丢人吗?”
空调送气声丝丝响起,残阳经了窗棱的明暗分割,规则地洒进屋子里。谢知行眸子里被照得剔透,长睫盛着光,像燃着火。
恩萧还在暗处,眸色如冰,语气也冷:“我这样,你该觉得痛快了。”
谢知行却轻轻摇头:“痛是你的,我只是快。”
恩萧苦笑:“是。就当我欠你一次,你想要我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