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恩萧说,“为什么是我行差踏错?”
谢知行笑了,手覆住肋骨:“因为我是仰仗你而活的。”
“什么意思?”
能让人活下去的东西是爱,不是恨。全都是仰仗着爱恩萧,谢知行活下来了。
他到现在才明白,他其实早就原谅他了,原谅他所做过的所有不光彩的事,他罪恶的血液,他的懦弱,他的胆怯,他的目中无人,他的狠心,一切他都原谅。
他原是地狱的狼犬,染得一身罪恶。可他遇到恩萧,就把所有仇恨都吞下去了,俯身半跪,低头挖出他那唯一一段纯洁无暇的肋骨,雕一个纯白的他。
“长官……我肋骨好痛。”正当恩萧以为谢知行不再说话时,他忽然开口了,嗓音低哑。
“怎么了?”恩萧蹙眉问。
谢知行拉他的手贴上去,说:“我好爱你。”
那时起一阵风,静谧之中穿堂而过,恩萧呼吸一屏,心绪乱得像一团被春风打散的炊烟,散了满面春红,飘向云外。
他是冰凉干涸的棋盘,一横一竖框住所有的棋子,不等他反应,谢知行的一个吻,就如一滴巨大的春雨凉凉凝落,砰然溅开,于是所有棋子都湿了。
滚烫的舌尖相互侵略,他们把自己的手指插入彼此的发间,摩挲,甚至拉扯。呼吸灼灼,谢知行的心跳炽烈地贴着他,手掌在他身上摩擦游走,把玩禁锢。
“别动了,亲爱的……我要咬你了。”谢知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