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行:“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口!”
房间昏暗,仔细一看,出口众多,约莫有八扇门。每一扇门上面都有月相和时钟,只是不如正门那一个亮,要凑近才能发现。
新月,峨眉月,下弦月,凸月,满月……接着又有上弦月和转向其他角度的峨眉月和凸月,总计八种标记。
谢知行每碰一扇门,上面的时钟就会变成红色一秒。
谢知行说:“所有门都推不开。”
石油汩汩流出,流量之大,迟早要装满整间屋子。
分钟转过一大格,十二点三十五分,战舰忽然停止鸣叫,再次倒下。
它倒得突然,一声闷响,扎进水里。井喷的石油忽然停止流动,谢知行与恩萧同时蹙眉,眼光转向大门口的时钟。
整层楼的地面又转动起来,突然的位移让人头晕。外头的书架顺着轨道移动,似乎在为这间暗室让路。
“我们好像在去往某个地方。”恩萧说,“而且必须要到某个时间点才能出去。”
谢知行盯着大门上的时钟和手边这扇门上的时钟。大门上刻着新月,时间是夜里十二点三十五分。而手边的门上正是满月,时间是正午十二点整,两个时间并不一致。
“我们在藏书馆待那么久,时间怎么也不可能还在中午十二点。最开始进暗室的时候我听到城邦的钟声,那时候能确认是夜里十二点,现在估摸也就过去半小时,大门上的时间应该是准确的。”谢知行说。
“看来开错门就会被石油淹没,所以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恩萧说,“现在石油已经及脚踝了。”
听着石油滴漏,谢知行哼声:“精巧倒是精巧,只是你那老师可真会刁难人,又要引你来,又要把你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