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看看,这个年纪喜欢钓鱼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女子这样说。”
“你怎么和他们认识的?”季丛逐渐听得认真起来。
“哈哈,我那时候,也正青春少艾着呢,已经带着一帮野孩子走街串巷,混口饭吃。我一个朋友不懂世故,偶然和我碰见,他认识了我另一个朋友后,自然彼此也就熟络了。”老爹说。
“我那时候的龙门阵才刚开张呀,那女子有时候听着听着,就摆手:‘你这讲的不行!俗气俗气!’接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大堆书,要我好好学学讲故事的法子。真丢人哦!”
“那你们三个常常在一道吗?”
“可不是吗。我的酒瘾那时候就染上了,我两个朋友也愿意舍命陪君子。那女子可真能喝,常常嘲笑我另一个朋友酒量浅,不算个男人。我朋友说不过她,只能生闷气。”
老爹闷了大大一口酒,舒服地眯起眼:“我可不瞒着你,那时候过的真是金子般的日子啊。谁年轻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段,也不亏了。”
他怀念着,声音也逐渐低了:“我那两个朋友,也算脾气相补。现在看,那本来真是一段,很好的姻缘。”
季丛受他感染,也低头喝了口酒,这回适应多了:“后来呢?”他问。
“后来?”老爹喉咙里发出慢吞吞的声音,“后来……总之,是分开了。”
季丛心里没由来滞了一滞:“分开了?”
“分开了。男女之间离离合合的原因,书上不都说烂了?”老爹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朋友,是从山里出来的人,空身一个,没名没姓的,谁也瞧不起他。至于另一个,家里有钱有权,事情也多得搅不清。……总之,就是那么回事。”
“如果就因为这些事情放弃,那我看他们也算不上有多喜欢。”季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