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乾和之一度难以忍受的事到了卫守司这里好像压根掀不起波澜,“到哪里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情况,你根本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态度。”
乾和之不吭声,他知道卫守司说得在理,但很多事情不是他想不在意就能不在意。
他看着云淡风轻的卫守司,感觉这种状态离自己非常非常遥远。
何徽显然已经摸清了乾和之的做派,老气横秋地摇头,“乾和之还小,缺少人生的毒打。”
一旁的邬数把手机压在砖厚的外文原著上玩,“他可比在座的年纪都要大,他就是没出息。”
何徽像被烫了舌头一样「嘶」了一声,然后对着邬数发出灵魂拷问,“你是怎么毒舌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能太平地活到现在的呢?”
“我从小没少挨打。”
“那也挡不住你逼逼叨叨吗?”
“我这张嘴生来就是要说逆耳忠言的。”
乾和之忽然就明白了他对何徽日益上涨的包容度是怎么来的了,因为两相比较,乾和之都想用「温和」来形容何徽了。
而邬数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乾和之怀疑邬数的父母是不想听到邬数说话,但又不舍得毒哑儿子,所以才选择把人送到遥远的天边去,眼不见为净。
卫守司对于宿舍内的战争充耳不闻,他讲好题,也不管两个学渣听不听得懂,摸了摸自己清爽蓬松的头发,满意地爬回自己的床上。
简明的食堂只有一栋楼,但分上下三层。第三层专供教职工,一二层由学生自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