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傅闻声用笔轻轻敲了敲桌面。
乾和之自从放假以后,每天都在十点半左右睡觉,比在简明的睡觉时间早了一点点。
但今天他因为做了外校试卷,精神紧张,所以撑到这会儿也没睡。
实际上在傅闻声提醒他之前,乾和之已经偷偷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可他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够,于是他拒绝休息,“我今天学到十一点半。”
傅闻声挑挑眉,没说话,自己去洗漱。
书房里只剩乾和之一个人。明明很安静,乾和之却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主卧传来的水声似的,温热的水滴滴答答地敲在身上,冲走夏日过盛的暑气和疲惫。
就是两个字:舒爽。
乾和之的脑袋点在桌面,看着因为距离过近而变得模糊不清的汉字和字母,缓慢又吃力地眨眼,频率越来越低,最后彻底合上了。
乾和之是被洗完澡准备睡觉的傅闻声用笔敲醒的,傅闻声的笔在他脑壳上很有节奏地一弹一弹,像和尚敲木鱼。
乾和之哼哼唧唧地抱住自己的头。
“上床睡觉。”傅闻声命令道。
乾和之看了一眼时间,23:45,哇这么晚了,今天不能再学习了,于是乖巧地点头,带着三分愉悦三分懊悔,和九十多分困倦,踢踏着拖鞋奔进次卧。
乾和之第二天晚上又说要学到十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