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傅闻声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乾和之才没在这灰扑扑的地下停车库摔个狗啃泥。傅闻声扶他站好的同时,没忍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正好他们也已经到了车前,傅闻声就没多费口舌让乾和之走路看路了,直接叫人上车。
乾和之嘴上应着,眼神却充满可惜又依依不舍地直盯着对方的右手,好像那只手该跟着他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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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68、第六十七节
我能回来也好高兴哦。
人的大脑很奇怪,有些事情不在发生的当下叫人及时反应过来,而要等到以后某个灵光乍现的时刻,才叫记忆以不同的侧重重新出现在眼前。
对乾和之来说就是这样。
他在看音乐剧的当晚被吓住了,能注意到的东西有限。等他逐渐缓过神来,注意力落到更多的事情上,时间已经过了一天。
他注意到,比如,已经「预习」过吊灯戏码的傅闻声明明在吊灯落下的时候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乾和之想,这好像是被他吓到了。
又比如,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他直接越过了座椅间的扶手,坐到了傅闻声的大腿上,触感不是很软。但傅闻声揽他的背揽得很快,像条件反射的保护动作。
傅闻声还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了。
说的什么他没听清楚,只觉得耳朵有点痒。
乾和之动了动耳朵,感觉到耳朵里流出了水。这可不行,乾和之一边擦一边想,要是把傅闻声的衣服弄脏了,他又要不开心了。
梦境如浓雾般沉沉地散开。
乾和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呆了两秒,然后歪着头,用肩膀蹭了蹭耳朵,好像发痒的感觉从梦中延续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