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萧楚炎的鼻炎怎么来的了,其他地方都很干净,这娃儿非挑个带灰的把脑袋搁那,绝。
霖渠拍萧楚炎的肩膀:“醒醒,起来进房间睡。”
萧楚炎举起胳膊,迷迷糊糊发出梦呓:“几点了,工作了吗?我梦到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快记下来。”
他唱出一段旋律,猴急地抬头,脸撞在沙发底发出一声闷响,又晕过去了。
这时窗外传开狗吠,霖渠皱眉,到厨房把窗户关上,但是客厅的不是隔音玻璃,还是能听到外界噪音。
而且厨房一大片窗户,没有窗帘,这个点晨光已经洒遍客厅,尤其萧楚炎这个位置特别亮堂,怪不得他要把脑袋埋沙发底下。
他恐怕还会每天清晨被狗叫吵醒,所以老早就要犯困。
霖渠心里不好受,萧楚炎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因为他和塔伦被赶出家门,又被自家人压榨,现在在他这连个觉都睡不好。
他拉着萧楚炎的手把人拖出来,推着萧楚炎后背让他坐起。
萧楚炎胳膊支在沙发上闭着眼发愣。
霖渠坐在他身后,掸干净他头上的灰尘,站起来,曲起膝盖顶顶他后背:“起来,起来进房间睡。”
萧楚炎摸着脑袋打哈欠,含糊地说:“怎么了。”
“地上灰大,去屋里睡。”
萧楚炎站起身来,又打了两个喷嚏,他感觉头昏脑涨,带着很重的鼻音呢喃:“这不好吧……”被霖渠推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