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萧楚炎以为霖渠在哭,胳膊往前伸,指尖擦过一尘不染的桌面触到微凉的手背,抓住他捏住的拳头晃:“霖渠。”

霖渠反手牵住他,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萧楚炎看到他指甲起皮的倒刺被撕地血糊糊的,狐疑这是苦肉计。抽出手,想到老爸控诉过的霖渠的罪行,心中有股无处发泄的怨气。

他习惯霖渠的保守和矜持,为此没少隐忍吃苦。但是张轩逸曾经和霖渠玩的很嗨,霖渠也确实乱过,真的没什么是空穴来风,都有出处。

要叫他这种傻缺接盘侠都算好听的。有现象怎么说,窑子里金盆洗手的小姐嫁给老实人,反倒装矜持,否则有些习惯容易被看穿……

萧楚炎撑着脸看向窗外,乱想逐渐趋向恶劣,最后又归于空白。

霖渠要怎样就怎样吧,他不想主动去挖掘,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我放弃了,放弃自己,放弃一切,感觉马上就会死了……”在霖渠迷离虚弱的诉说声中,萧楚炎仍旧看着窗外,思绪处于一片混沌空茫。

“我喝醉了,感觉自己很清醒,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醒着的,我第一天去雍福开房,他们就说我去乱搞,我只是找个地方喝酒……”

霖渠直起身与萧楚炎对视,语气甚至是委屈,对方不带情绪毫不动容的眼神让他濡湿的睫毛一颤,垂下眼:“……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就做给他们看……而且,我希望张轩逸看到那些报道能来找我,或者随便谁……”

“你们都不在乎我吗?”

随着这声前言不搭后语的质问,萧楚炎的思绪被撕开一到裂口,钝刀顺其而下一直扎进心脏。他当初的第一次直觉没错,霖渠那段时间状态就是不正常。

因为自己刚才的恶意揣测,他心更痛了。猛地起身抓住霖渠的手指,以为他要哭,但是没有。

霖渠抬头凝望他,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出最撕心的话:“你说会想尽办法,竭尽全力,但是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上课的时候和同学借个手机,可以给我发条短信,或者写信也可以,总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