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自家二爷所有的记忆都正常,除了对那位A大的陈栖。

一众医生告诉梁志,燕寰对于那位陈栖真实的记忆很有可能被自我意识催眠,在潜意识里完完全全选择了地遗忘,只选择了自我臆想构造出来的那一段。

在回燕宅的路上,燕寰微微半阖着眼坐在车后排,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

他身边搁着台手机,静静躺在座椅上。

整整一天了。

陈栖没有发过一条信息给他,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

燕寰沉沉撩开眼皮,周身气息有些烦躁。

不就是他在陪周禄吃了一个饭吗?

那破画展什么时候去不行?偏偏还要挑周禄跟他吃饭的时候去?

燕寰这么想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但是烦躁了一会的燕寰忽然又想到,陈栖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这个小画家似乎是傻得厉害。

待在他身边那么久,既没有问他要房子、车子、钱,也没问他要任何的资源。

多少人费尽心思想攀上他,偏偏攀上他的这个小画家,跟块木头似的。

希望他能够陪他去画展,似乎是陈栖第一次对他提的第一个要求。

燕寰皱着眉头,抬手按住了太阳穴,想起了那天早上,青年小心翼翼鼓起勇气问他,能不能陪他去参加一个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