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来都不知道温柔为何物,满身戾气深重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生硬而笨拙地站在雨中抬手,对着面前的青年低低地,嗓音里带着点生疏柔和道:陈栖。
他只当他的小画家在生气了。
等他好好将他的小画家哄了回去,燕宅的画室里又会摆满画笔,他卧室里那些书,也不会落满灰尘。
他会晚上跟他的小画家一起靠在床头上,认认真真地跟他的小画家说他背下的解析,然后偏头看着小画家含笑望着他。
那时靠在床头的小画家,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燕寰会拿着吹风机,一边慢慢给他的小画家吹头发,一边跟他的小画家不动声色地说着小白脸的坏话。
到了深夜里,他会靠在床头处理一些文件,空出一只手,松松握住安安静静睡在他身边小画家的手腕。
直到凌晨关灯时,他才松开小画家的手腕,轻轻抱住小画家睡下。
可燕寰面前的陈栖,只是静静站在他面前,没有说一句话。
燕寰伸出的手蓦然僵硬在半空中,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心里头涌上细细密密的莫名慌乱,心沉沉地下坠去。
陈栖撑着伞,眉目沉静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之前系统有些担心这辈子的燕寰不按套路出牌,会影响到这辈子的陈栖做任务的心情,为此还忧心忡忡地跟陈栖提过这档子事。
但是陈栖感到十分奇怪,他心里分得很清楚,上辈子,燕寰是他的任务对象,所以他会翻阅大量的书籍与资料,格外认真地花费心思攻略燕寰。
上辈子他唯一的任务就是获得燕寰的真心,所以他能够付出自己能够付出的所有,以此来换取燕寰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