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秦恒都要排在秦邵后面,他燕寰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

平稳运行的黑色车内异常安静,车窗被人摇下,开了一半,微凉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得后座上花束的包装带簌簌作响。

黑发青年微微垂下眼帘,很安静地坐在男人身旁,车窗外灌进的夜风浮动起他额发,微长的黑发遮在他眉眼上。

身旁的男人领口松松解下一颗,他闭着眼仰着头,被酒精灼烧的神经一抽一抽发着疼,面色发红沙哑道:刚才为什么叫停下?

身边的青年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燕寰睁开眼,他喉咙已经哑了,他偏头眸子赤红望着身旁的青年一字一顿道: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叫我停下?

身旁的青年依旧沉默着,只抬眼,偏头望向车窗外不断飞掠过的夜景,听着男人的声线已经逐渐变得颤抖,仿佛在疯狂压抑着什么,朝他一字一句嘶哑笑得苍凉道:陈栖。

你赢了。

让他硬生生在大片的起哄声与口哨声中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的小画家,是怎么一步一步眼里带着笑意走向别人,是怎样笑着接受别人的爱意。

把满怀期待而来的他的心活生生地剐了出来,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被夜风掠起黑发的青年轻轻开口道:二爷。

男人心头骤然一紧,红着眼眶死死盯着身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