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风吹动花束簌簌的声中,青年的声音很轻很慢道:您知道,上辈子我死的时候在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那时候,我一个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等啊等啊,也等不到您来看我。

陈栖笑了起来,他脸庞的神情很平静轻轻道:所以您凭什么会认为我会一直爱您?

燕寰死死抓着座椅下的皮革沙发,力道恐怖,他偏头俯身逼近陈栖一字一句沙哑道:那当初为什么要走?

男人的嗓音嘶哑到了极致,平静朝他道:你跟我在一起八年。

陈栖,谁都说你爱我。

你真的爱我吗?

车窗旁的陈栖唇边的笑淡了下来,他微微抬眼,看着逼近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眉目带着点冷道:现在重要吗?

上辈子该死的都死了,难不成您还要我要这条命来爱您?

或者说青年的嗓音顿了顿,仿佛裹挟着锋利的利刃淡淡道:您觉得我还有下辈子,再拿一条命来赔给您?

燕寰硬生生抓破了座椅下的皮革沙发,他猝然道:不许说那个字。

男人浑身似乎都发起抖来,俯身在青年面前红着眼眶嘶哑崩溃道:不许说那个字,把话收回去。

陈栖笑了起来,夜风猛然掠起他的额发,他轻轻道:您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