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梧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闭着眼睛打盹,大剌剌的敞着身体,反正徐叔叔帮他洗澡也洗惯了。后者摘了手表,不一会儿半袖衬衫便被水打湿——某个家伙一被碰疼了就得溅他一身水。
于是动作放得更轻,家长非常享受这一过程,专注地为小猎物打上泡沫,冲洗干净。
周梧看他神情就知道徐叔叔的家长病再次大发作,回来到现在他的脚就没碰到过地面,又被用上面画着小马小云朵的浴巾裹好,抱回床上。
“接风宴在楼下,”徐灏谦拿着吹风机在他旁边,“吹好头发就能去吃了。”
“我不要下去吃,”周梧气呼呼的,“这样子给他们看到,要笑话我一辈子的。”
“他们刚刚全看到了。”
“餐厅的板凳很硬。”周梧又找到了理由,眼巴巴看着大家长。
通常来说,徐灏谦是不允许在卧室吃饭的。
手指蹭过他的头皮,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徐灏谦帮他吹好头发,捏了捏他的脸颊,平静地说道,“那在楼上吃。”
记吃不记打的小孩脸上顿时洋溢出一种极其简单的快乐笑容,顿时把刚刚车上被用皮带打了足足三十下屁股、打完还被老东西睡的痛苦抛在了脑后,“我跟你说,我要馋死了,我做梦都在吃家里的饭,英国什么都能接受,就伙食实在是不合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