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场接着一场,周梧的积分缓慢而坚定的不断上升,到了五月初,他已经是队内第一。
某天他去训练,发觉队内又换了几台高级的弧形跑步机,周梧纳闷:“队里这么有钱啊?”
马术在国内并非重点项目,经费有限。
“不知道,好像是哪个企业家赞助的……之前来基地参观的那个?这个月还有一批呢。”一旁有其他队员说。
“哦。”周梧不问了。
某人终于在训练之余想起他那可怜的、被遗忘在家中的、亲爱的叔叔了。周梧的方式是给他写信——一如许多年前,作为被资助者,每月给资助者写一到两封感谢信那样。
这事不是强制,一开始周梧是画画,后来才写的文字,他一直以为徐叔叔根本不会看,他拿人当树洞。结果大约过了半年,徐灏谦回了一封信。
至今他还记得收到的那封回信,是一张白色横线的信纸,上面有淡淡的初雪的味道,内容如下:
“小朋友你好,很高兴看到你很有活力、健康成长。希望你好好学习,不要只打架,汉字都还不会写。以及,我姓徐,不是余。”
收到回信的周梧很是兴奋,他对砸过人家车子早就抛之脑后,事无巨细地写自己去哪里放小羊、认识了谁谁谁……等一切他觉得有意思但不知道跟谁说的事。
寄信就对回信有很大期待,但回信总是很少,要么是节假日,要么许久才来一封。随信有时会送来礼物,通常是好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