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写几封后,忽然老师对自己的待遇变好许多。周梧那时候还不知道徐灏谦的行为模式,天天在信里开心地说自己运气突然变得很好。
如今再写信,周梧的字已经很漂亮了。
回信收得很快,上头净是嘱咐,周梧想老东西不知在哪偷看自己。
晚上他把回信放在枕头下面睡觉,与小时候一模一样。
因为压力导致的睡眠质量不好还在持续着,周梧是人群的焦点角色,这有时意味着他不太好展露自己沮丧、难受的一面,毕竟如今人人都看着他。
通常他会默默自己消化掉,再痛苦一点的时候他写信,徐叔叔会寄来几首手抄的诗。
到月底时,资格赛开幕。
到比赛前两天来了不少的媒体,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有了一些周梧的“颜粉”,有些人会试图来与他合影,或者远远地朝他喊“加油”。
更多的人在旁观,这个少年天才在沉寂这么久后,是再次一鸣惊人,还是预料之中的“伤仲永”。
比赛前夜,周梧一夜没睡。
纪录片如实记录下了他的不安。早上七点,周梧已经等很久天亮了。
“如今出场的是第一次参加奥运资格赛的选手,周梧。早前在意大利的马术三项赛事中他遭遇意外受伤,如今伤后复出的第一场国际赛事……”
吸气,呼气。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