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珍贵。这是我一个……”薛定邦顿了顿,不确定他和尹仁之间,还算不算得上朋友,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吞进肚子里,“我觉得它很迷人,特别是上面方程和函数以及动力储备显示。还可以修好吗?”
“确实是宝玑时代的作品,我认为是他自个儿做的表。”见多识广的老表匠取下眼镜,颤颤巍巍站起来,掏出个铁皮盒子,“修不修得好,就要看造化啦!这玩意儿,我见着了个同款,卖了多少来着……”
他掏出老花镜,仔细查看了半天:“那个美嗯金!一千、一百、八十、七……嗯,万!六,这是多少?”
薛定邦看了一眼,只说:“买的时候没有那么贵。不要管价钱,它能修好吗?”
“您瞅瞅,这东西,”老表匠抬起眼,透过老花镜大量过薛定邦一番,“比咱俩加起来的岁数都大!得亏我这里啊……正好有点御赐的东西!不然还真的修不得它了!”
“这样真的好吗?”薛定邦当时慌得要命,想要去阻止,“那也是文物啊!”
老表匠也不搭理薛定邦,只是拿了个破表出来,幽幽开口:“这两样,差不多是一个时期的物件儿。可你瞧瞧呐,明明是这么好,这么珍贵的东西。拥有它的人,不知道它的好,就白白给糟践了。”
薛定邦心里咯噔一下,而后好似被人用铁锤砸击脑袋,耳中嗡嗡作响。
老表匠手里的两枚怀表,都不同程度的损坏。薛定邦那一枚,明显经过精心养护,保存得更好。而老表匠那一枚,几乎和废铜烂铁没有多大区别。
“有的东西坏了坏了,还可以修。”老表匠叹息道,“有的坏了,可就怎么都修不好啦!”
坏了还能修复,和坏了修不好的吗?
薛定邦只能苦笑。
最终,坏了修不好的表里,取出来那些零件,装进了坏了还能修的表里。薛定邦拿到表的第一时间,就把表寄给了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