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靳恒跟着他爸去请丧婆子和僧人,一直忙到深夜才回来。他出门只穿了单衣单裤,晚上回房间坐到床上,膝盖都疼。
他动作轻缓地脱掉鞋袜,掀开被子躺进去,才发觉一旁的杨知微已经睡着了。
山里冷,都开春了,床上还铺了电热毯。靳恒刚一躺下,后背感觉到一片滚烫,舒服的他发出一声叹息,好像那细密的热把骨头缝里的寒气全都尽数逼出。
等身体热了起来,靳恒才翻个身,从背后抱住了杨知微。
这一天下来杨知微也累够呛,靳恒抱住他,他也没有醒,只是从睡梦中发出一小声嗯嗯声,娇兮兮的,像一只被挤到有点不悦的猫。
靳恒噗嗤笑出来。
苦中作乐,这点乐就显得尤其甜。
靳恒抱着杨知微的腰,玩了会儿他有点长了的头发稍,又在杨知微薄瘦的背上蹭了蹭,在疲惫中睡去。
靳恒是被热醒的。
明明他半夜已经把电热毯调到了低档,怎么还会这么热。
热得他满头是汗,上下眼皮都糊在一起,半天睁不开。
靳恒坐起来一点,把黏在额头上的头发往脑后梳,揉了揉眼睛。
看见杨知微冲自己扬起脸的瞬间,靳恒心头一震。
大早上的,杨知微竟然坐在自己腰上。
不会吧……
正当靳恒疑惑时,杨知微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往上一提腰,那瞬间,靳恒只感觉腰腹一阵酸软,爽得他牙关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