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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黄昏
许赐没有说话。
时望问:“所以,你都知道了?”
许赐终于开口,他说:“我可以当做不知道。”
一点也不令人意外的回答。时望绝望地想。
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从最开始,他就猜到过同样的结局,每一次跟在许赐身后,每一次靠近许赐,他都被这样提醒。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再说一次也没有关系。”
时望的喉咙像被堵住,导致他发声困难,嗓音沙哑艰涩得不成样子,“我对着你多话,从来不是因为我有多爱说话……我说蓟子怡漂亮,也不是因为喜欢她。没有……从来没有那么多巧合,至始至终都是因为——”
“别说了。”许赐打断他,“我们可以做朋友,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时望说。
再也没有比这更难堪的境地了。
时望预想过无数次自己告白的场景。等他再成熟一点、再强大一点,等他真的可以保护许赐,等许赐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上他,或者哪一天他至少做好准备,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我喜欢你。
无论如何不该是现在。
像被谁的手攥住心脏,指缝边缘挤出滚烫的血来,连带着后背开始发痛,时望终于意识到那预兆象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