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习惯性受骗，转过头来，道：“吴老大，宁哥刚才一直在帮我们想办法。”

两幅面孔，里外不一，吴霭愤恨：“他刚才让我进去，要我弹琴给他哥哥听，还说公司——”“弹琴？”老王没听完，问：“宁哥？弹琴给哥哥？”宁：“我哥在里面，我刚才听见你和他聊HO，所以想让大家都进去认识一下，但我只看见了吴霭。”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西服外套脱了，又变成了平时里松垮的样子，看起来没防备。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指向望过来，幽暗的灯光下石砌的大厅变得像审判场。

吴霭站在中心，对峙了混淆视听的敌人，自始至自己与他都没有友好过，而这一刻，矛盾变尖锐。

他不能冷静，固执着声音，说：“老王，他在撒谎。”

宁：“我撒谎？”吴霭咬牙切齿：“他说公司不放我了，要用600万卖我。

他要我进去给他哥哥弹琴，说只要我弹了就给我600万。”

更加不堪入耳的话他说不出口，但话音刚落，枫树也急了。

他松开了老王站了过来，声援：“HO是因为吴老大才建立的，要真这样了那怎么搞啊，弹琴又有什么用？而且都同意放我了，我离队Quest造成的影响会更大，没理由不放老大。”

宁：“可事实如此啊，你们不信可以问王雨。

事情很棘手，我才想让你们进去和我哥也认识认识，他也可以帮你们啊，多个人想办法，总是好的……”他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满脸期待地看向老王。

但老王仍沉默着，好几秒后才说：“别闹了。”

吴霭看不清周围，但有一瞬间他觉得有熟悉的感觉在，能闻到帷布之后熟悉衬衫上的熟悉香味。

他搞不懂自己是太气了，太病了，太没办法了，还是太想念了，但走不出困局，无法镇定。

“不舒服吗？想不想回家哦？”这时，一直没动的君哥也开口了。

他很少拿意见，宁一听：“君哥，是不是你也不信我？!”“我不想这样哦。”

君哥怯生生却坚决：“吴霭生病了，我得回去给他买药呢。”

不觉间，三人站在一侧，宁又站在另一侧，以少敌多势单力薄。

他也分清了局势，生气躲脚，小学生似地边跑边说：“好吧，我去叫我哥。”

但一等他走，老王立马欲言又止地看了剩下的三人一眼。

枫树伸手抓他：“走啊，走了。”

老王没动，还是不说话。

吴霭看出他的为难，道：“我真的没法忍，他说——”“你为什么非要杠他？”老王打断，垂下眼很沉重地叹息，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啊？”吴霭：“？！”“真的，吴老大，太难了。

每次我觉得我们可以，就会出现新问题。

我也没什么办法，我也没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