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霭回过头,看他衬衫上的脚印,头发也凌乱,下巴上有一道剃须后留下的浅浅血痕,眼睛里有仓徨。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他问。
宁收好了表情,没以前那么戏谑,也没昨晚那么狡黠,摇了摇头。
吴霭:“你设局不是从昨晚才开始的,找到我弟弟是一年前,从我入手是在HO成立的时候。
你为了布局,拿我父亲串联我们。
但这是你之前的目的,去欧洲又是为了利用我和听什么?”宁继续摇头,词不达意:“利用和伤害是两回事,我不希望你被连带。”
“连带?”“我想保护你,还有听听和阿姨。”
小区外飘过车辆碾压路面的噪音,不远处的一楼有住户在装修,“叮叮当当”的声音散播出来像序曲。
吴霭看周围,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自己。
从杭州的gay吧猎艳,到二次相遇后提出包养的邀请,再到昨晚的陷阱,他从来都审视不清楚宁,但厌恶一直在加深。
“我不用你保护。
而且你这种人渣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他说罢继续往前走,宁也继续追,用极快的语速:“你还看不懂局势,很多话涉及到交易内幕我不能给你说,但是你知道吗?你图不上庄安了,他要完了。”
吴霭再次开始积蓄怒气:“被你弄得要完了?因为你要收购他下面的公司?”“我只是一方面。
他得罪的人太多,终究是要以悲剧收场的。
你压根搞不懂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而且这烂人的烂摊子下压根不是水,是墨水,只要沾上就洗不清了。
所以你带着弟弟和阿姨去欧洲吧,躲开他。”
吴霭攥紧拳头:“他是烂人?你又是什么人?”宁:“我也烂,但我烂不过他。
吴霭,你以为庄安是怎么走上来的?这些年洗黑钱、行贿,帮人贪污,权钱交易,根本捋不清,数额太大,兴海2000亿的市值,不可能洗白了。
你还太单纯,他最擅长的就是粉饰自己正人君子模样,骗你这样的男孩子。
你以为他好?那是因为你看不清真面目,他没底线的,为了钱自己都可以去陪睡,自己都可以被包养,这样的人保不准哪天就为了什么目的卖了你。
再退一步,这次他要是脱不了身,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卖自己。
他会找人联姻,这一定是他率先能想到的出路,结了婚就把你藏起来,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他就会想办法让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