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HC”,工作的地方也有“HC”,吴霭坐回床上,突然间,闷闷不乐。
心里有块地方变梗阻,往下坠了,泵出的血都液酸溜溜的。
他也不是想攀比,但多少有点不平衡,主要是因为自己也画过画,当时因为赌气没拿出来,至今还被藏在了院落的客房里。
吴霭不是傻子,虽然不相信网上那些花边新闻,但从方方面去判断,也知道庄在自己之前有过不止一个恋人。
这个“HC”是其中之一吗?为什么唯有他留下了印记?他故意不再去看画,但一翻身又想起了两个哥哥。
知礼哥经常强调他和洪仓自始至终都只有彼此。
他们已经结婚了,寄托了美好祝愿的订婚戒指就在自己有拉链的裤兜里。
关于音符边上的位置想要刻什么,吴霭已经有了答案。
他走过去拿出戒指看了一眼,下决心后又放回去。
然后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衬衫穿着走出了卧室。
吴霭一个飞扑,跳到了沙发之上,一言不发,拿出手机下载起了APP。
庄本来在看电脑,被吸引了注意力,问:“怎么又出来了?”他下载好了APP,打开,回答:“学习。”
庄:“学习?学什么?”吴霭:“英语。”
庄:“英语?”登陆进去了要选教程,吴霭心想自己四级考过了,虽然没考过,大手一挥选了个六级,结果一打开,第一个就没见过。
看了看音标,半懵半猜,读:“啊板凳……”
庄:“abandon?怎么大晚上背上这个了?”
“Why not?”吴霭的英语重庆腔,举重若轻:“我要去英国。”
“什么?”庄一听,走过来蹲下身,一脸不解:“去英国?”他边说边来摸自己的脸,手掌太温热,吴霭又茫了。
他不知道该说是为自己耽误的行程道歉,还是说因为两个哥哥去结婚了,自己被祝愿。
万般的衷肠和坚定太复杂,但一对上红眼,脱口而出:“你下次去英国我也要一起。”
话音未落,不知为何庄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涟漪。
他镇了镇,问:“学英语为了去英国?”“嗯。”
吴霭没找到内裤换,衬衫下真空。
结果一动,休息中的小鸟就半露,他忙用手去遮,说:“做一下准备,你不会不带我吧?”庄不说话,不让他遮,两人在空裆前推手,几来回后,还是劲儿大的赢了。
吴霭被捏住,他刚射过,哪哪儿都软地假哭:“能不能不要弄我了?你看被你耽误的,这么久就背了一个词,什么时候才能会英语啊?我要去英国!”庄板着严肃脸,低着头用指肚抠他包住小鸟的皮,可忍了两秒就开始笑,说:“哦。”
没有很明显,没有直接说可以,但吴霭一看熟悉嘴角的弧度,心里有了底。
他不觉间又被逗成半勃,但实在不能再要了,忙用脚去蹬庄的肩膀,马上要高考了似的:“快走了,别在这了,我得学习了!”打鸡血了,还以为一晚上能背半本,结果没过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