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家?”琴当时被安放在院落的书房了,消失的地方只能是上海……吴霭生怕它是被送走的,脱口而出:“不可能!”“在我家院落,在一颗桃花树下。
我从我房间的窗户望出去,看见了一副画,我外公房里吴昌硕画的牡丹花不如他。”
贾昼听不见质疑,泛出了一脸沉湎的表情。
他把古董的蜂鸟放在地下只用三根指头轻扶——此般随意,似乎压根不珍惜。
“我在房间里被锁着,叫他,他听见了就走了过来。
我问他为什么要在树下站着,他笑着说他在等我外公。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这么好看,当时就疯了。”
他说的不是琴,而是庄,吴霭下意识往后撤步:“你在说谎……”“但想见我外公不能靠等,他没成功,过了会儿就要走。
我太想再见他,于是说只要他第二天还来,我就能保证他见到我外公。
第二天早上我主动去我外公房里吃饭,吃了就立马就吐,我外公害怕是我和木子他们又一起磕了药,就留在家里带医生一起查我,抽我的血。
拖到十点的时候他终于来了,就这么和我外公见上了一面,但我外公很不愿理他,和他聊了三分钟就送客了。”
“找你外公干什么……”吴霭脑子发懵。
贾昼:“拿地,他需要人帮,所以我当晚就又跑了,故意和朋友一起去夜店打架,我随便找了个人捅了一酒瓶子,把我外公气到卧床,然后我说我控制不住自己,要找心理医生治疗。
可是心理医生都是我朋友早买通的。
他和我外公汇报治疗情况的时候,我故意又把庄先生叫来了,在院子里缠着他。
医生借此告诉我外公我需要有人陪着,有人陪着我就能好。”
吴霭往后躲,说:“我不信,不可能……”“就这样,他在我外公的授意下拿到了地。
他心知肚明,来北京请我吃饭,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吻他他也没拒绝。
再往后,我们就一直这样,他拿地,我拿他,有他在我真的没有再捣蛋,我外公也高兴,还允许我复出再演电影,剧本随便挑,想拿奖就拿奖。”
贾昼无忧无虑地笑,又道:“我的幸福和快乐是你这种底层垃圾体会不到的。”
黑黢黢天空碎了,头上出现了大洞,往下下泥淖,裹挟着所谓的“脏”。
“我还以为会一直这样,可渐渐的我想见他却变得越来越难。
那时候我在剧院拍戏,特别想他,就罢演相逼。
冯导是他朋友,去帮我说情,他勉为其难地来,被其他人陪着只待了两分钟就走。
后面又来了一次,我以为又好了,杀青了立即去找他,他却翻脸不认人地说之前是和我外公签了合约各取所需,时间到了,不会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