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完谢就去了电梯门口,关门时有几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我按了下开门按钮,阻止了快要合上的电梯门。
我还以为陈则悉一点都不想见到我,让我把东西亲自送过去,他什么毛病?
记得那个女生告诉我他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人说了声“请进”,我忍住了一脚踢开门的冲动。
陈则悉的办公室很宽,黑白就是整个房间的主色调,那张办公桌也大得出奇,上面的东西放得很整齐,多出来的位置躺一个人也绰绰有余。他看着电脑,没什么反应。
我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他面前的桌上:“不能让别人给你送上来吗?”
陈则悉这次转头看向我,眉头轻轻皱着,大概是为我的粗鲁。
“只是想见见你。”
我笑得很灿烂:“除了上床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陈则悉抓着我的手腕把我带进怀里,“你说话非得这么呛人?”
我也不急着从他身上站起来,顺势倚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口处画圈圈,点头道:“是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陈则悉,你想对我做什么,啊?”我仰脸看他,装得很严肃。
陈则悉绷着脸不说话,我最喜欢的喉结束缚在衬衫领口之下,我抬手就要解他的领带,他摁着我的手不许我动。
“这是谁对谁做?”
“你说呢?”我笑了。
陈则悉的办公室,采光出奇的好,窗帘都没拉,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好了,东西送到了,我该走了。”
在我准备打开门的时候,陈则悉把我拽了回来,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我被迫和他近距离面对面。
“尔尔,你很会捉弄人。”陈则悉说。
我忽然发现这个称呼从陈则悉嘴巴里说出来会让我无法抗拒,虽然方小鱼天天喊得像顺口溜似的,陈则悉这样叫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有一阵酥麻的感觉。
像被小鹿舔了手心,也像羽毛滑过了脸颊。
我眨眨眼,“你这是打算把我扣下了吗?”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是的。
和陈则悉待在一起,脱衣服永远顺理成章。
等他扒完我的上衣,我拉了拉他的领带:“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你这形象可就毁完了啊。”
“不会有人进来。”陈则悉解开我的皮带,轻咬着我的锁骨,想起什么似的,“今天没有润滑。”
“那你要温柔一点啊,”我用腿夹了夹他的腰:“把我弄疼了就不给肏了。”
他顶进来的时候我痛得想给他一巴掌,想想也是我犯贱,亲自把东西送上来,也亲自把自己送给他。
而且还没力气一脚踹开这个让我疼的男人。
“陈则悉,你他妈,懂不懂温柔一点…?”我咬牙切齿地骂他。
“是你太紧了,放松点儿尔尔。”他抬了抬我的腰。
“你那么粗一根儿东西,靠我一个人放松有用吗?!”我痛极,没忍住咬了他一口,劲儿有点大,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