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拧起眉,只是悄悄攥紧了拳头:“我会帮忙的。”
义务室内,齐路遥刚刚给墨远游注射了急救用的强心针——这人的状态起伏很大,方才还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经过一番抢救之后,似乎又能拿起大喇叭、号召广大人民百姓举起刀枪、摇旗呐喊了。
他看着那人逐渐又变得阴鸷起来的目光,生理反射一般感到恶心和烦躁。
齐路遥抬起臂弯看了看表,似乎在等皇室的人来和他对接,半晌无果,才转身打开了房门。
“你还在等着?”看到门口的鹿柴,齐路遥靠在门框问道。
鹿柴小心翼翼探出头来:“我怕他出事。”
“你不信我的医术?”齐路遥玩味地回头看着脸色变差的墨远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要进来聊聊吗?”
鹿柴抬头看了一眼墨远游,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似乎有些害怕,又匆匆收回了目光。
但他还是坐进来了,齐路遥不太能理解他的想法——这孩子似乎总有一种、乐于和自己的本能对着干的自虐精神,说白了,他相当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果然,墨远游只像个阴恻恻的老鹰一般怄着两人,半天不说一句话来。
鹿柴感觉有些尴尬,看看齐路遥又低下头。
齐路遥倒是很擅长在这种场合充当搅屎棍,于是不嫌事儿大般问鹿柴:“你就随随便便捡到个人就救?不怕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