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独生子,父母在我高考后离婚了,各自有了家庭,很少和我联系。”

海面上漂着一段浮木,随着浪头,在水中上下。 钱墨:“看见了吗?那就是我。”

虞靖西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钱墨从前生活的样貌。

过了好半晌,虞靖西说:“沙滩,以后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

去沙滩挖海鲜已经是钱墨9年前的愿望了,时过境迁,钱墨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想去做这件看起来似乎有点傻的事情。

但是虞靖西给了承诺,钱墨想要这个承诺。

于是他说:“好啊。”

他们在海边吹了一下午的风。钱墨一直细碎地讲述自己过去的事情,几乎要把他整个贫瘠人生里所有关于快乐和有趣的片段翻出来,像一个孩子展示他的珍宝似的,即使那些珍宝只是一些廉价的玻璃珠子。

傍晚,余晖洒下,把蓝色的海变成了橙红色。

钱墨拍了很多照片,仿佛是要把整个天空存进相机里。

他们在酒店吃了晚饭,在晚上8点准时踏上了返回上海的行程。飞机在第二天傍晚降落在虹桥,虞靖西说和钱墨顺路,让法务和商务先走了。

在T1出口等车的时候,虞靖西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面色慢慢凝重起来:“……肚子痛也不一定是孩子的问题……你别慌……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呆在家别动,我马上到。”

虞靖西喊他的名字:“钱墨。”

钱墨不想听,但他还是听到了。

“你自己打车吧,我今晚不回去了。”

于是钱墨知道新西兰之旅结束了,不再有偷情的总经理和广告部部长,只有随时都可以另觅新欢的金主和随时都可能被抛弃的金丝雀。

第25章 假期

回上海之后,已经是9月底了,所有人都处于中秋国庆8天假马上就要到了的气氛中,无心工作、懒懒散散。

广告部的工作本来也不算多,钱墨给手下了人定了deadline之后,对他们上班摸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知道只要时间到了,就算不督促大家也会开始工作的。

这期间,钱墨只见了虞靖西一回,是在公司的会议上。虞靖西最近似乎很忙,觉也没有睡好,开会的时候钱墨发现他眼下有两块淡淡的青。虞靖西讲了一些新牧场的概况之后,结合市场调研的结果,提了自己的想法:主推高端市场,利用春节这一重大传统节日,打响“送礼佳品”的名头。

“……我建议主推物料还是牧场的宣传片,11月上旬的时候我们再就这个项目进行详细讨论,现在广告部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柚子茶上。”

钱墨应下了,回去给手下的人调整了一下分工。

时间过得很快,当行政把月饼送到钱墨手上的时候,他知道假期真的来了。

公司发的月饼就是喜喜自己出的内部特供版,有蛋黄、鲜肉、豆沙三种口味。钱墨拆了一个吃,觉得还不错。虞靖西今天也没有要去他那儿的意思,于是钱墨便决定把月饼当成晚饭吃掉。